虐?一方死亡。
)))))))))))
后来我60岁了。
Aumi怀孕前后我戒了一阵子烟,再后来又断断续续地停过几次,却一直放不下这点儿尼古丁。
结果今天猛抽了一口没注意把自己呛着了,才觉得自己老了。
算了算,已经60了。
60岁是什么概念呢?我自己并不清楚。
想来放弃吃实况这碗饭已经有些年头了,别说打游戏了,最近连网都不怎么上。
搁桌子前面儿坐个几十分钟,腰就疼的受不了,身体实在是扛不住了。
酒吧的生意比想象中的要好,想起年轻时自己玩儿过一个叫“如龙0”的游戏,看来我还是很有天赋的嘛。
没事儿我也去那里喝个小酒,虽然还是没人陪着,但Aumi至少知道该从哪里把我拽回家了。
其实我是一个喜欢流浪的诗人啊!我对Aumi说。
Aumi白了我一眼,说:去你大爷的。
就是稀罕她这个调调儿。
可惜的是,哪怕我喝得烂醉,能把我直接扔回家的人也很久不见了。
酒吧的小哥说我上次喝醉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嚷嚷什么“卧槽tp我tp我……”,要不是因为我是老板早就把我扔出去了。
我笑呵呵地问他有没有听清我喊谁。
小哥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还真的好多年没叫过某个名字了。
忘记了有多久没听过他的声音,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黑过他了。
何苦欺负一个找不到了的人呢。我对自己说。
之前说好了要取顾客的名字来做酒吧的名字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不过为了安抚众人还是搞了一个巨大的签名板。
由于人太多了导致版面和车祸现场没什么区别,所以我特别给自己人圈了一小块地方。
12dora 用超级帅气的字体写在正中央,左边被名字填的满满的,右边却一直空出了一小块。
等了很久,他都没有把名字加上去。
有人恶作剧地写上那个名字,我把人揪出来让人教育了一顿。不过是个小孩子,哭着问我怎么知道是他写的。
我想说我不知道是谁写的,我只知道不是他写的。
可惜我年纪大了,抽烟时都懒得说话,就摆摆手让那孩子走了。
离开他的感觉很不好,失去的不是心脏的一部分,而是一整条右腿的感觉。
走起路来都是虚的,落不了地。
手机了号码存了很多,只可惜大多都不在一个城市,出来喝喝酒回忆回忆青春都做不到。
但所有人的号码我都能打通,都能聊天,唯独一个不行。
无论我打了多少遍都说是空号,我也不想去问别人,没准儿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我忘记了曾经最信任的朋友,这样很不好。
我仔细回忆他之前有没有透露给我说他要换号码,亦或是是否有流露出对我的厌恶。可惜我这个人不是很能记住事情,敲了敲脑袋死活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就可以随自己处置,我说存在就存在好了。
就比如说那一天里根本没来得及说的再见。
有些痛是猝不及防的,比如说踢到床。
有些痛却会陪一个人一辈子,比如说我好不了的后背。
可如果痛的实在受不了,我只好装作自己已经忘了吧。
比如说。
他回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