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球

专业挖坑不填,我就是个屑。
只要我爬墙爬得够快,填坑就追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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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BY BZ】

【盗墓同人】贺文

旧文、去年的


之前写的,混眼熟,搬一下。不废话直接放文


前天,有人对我说:“王盟,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应该做点什么。” 我木然地想了想,没明白是股票涨了还是房价降了,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买了瓶啤酒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我对着空气举起酒杯,却想不出自己在庆祝什么。



酒喝得很不对味,也许我想错了,这一天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张灯结彩,把酒对饮成欢的日子,而是祭奠什么的日子也说不定。 有谁回来了又有谁走了?无论如何我是一个人站在原地,孑然一身,很多记忆在我衣角留下的痕迹,拍一拍便可淡去,那我又能祭奠什么



无聊地笑了笑,哎,要不干脆稍稍遗憾下又该交电费了吧。

昨天,我终于想起来是什么日子了。 ……想起来有个蛋用,跟老子有个毛线关系?如果说吴老板的生命历程是一条直线的话,哑巴张那一干人等就是与老板有无数交点的曲线,而我说到底可能也就两个交点吧。还好还好,对其他数千万平行世界的王盟说声谢谢。 可无论怎样与他们的世界背道而驰,我确实应该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是的,王盟,你该做点什么。人是应该在特殊的日子里为那些自己记忆中留下深刻痕迹的人做些什么,哪怕是一年里只回忆那么一次也好。毕竟我们许过那么多轻描淡写的誓言,肯定有人满心欢喜念念不忘。 ——老板对我来说,总归有那么点不一样。

于是今天晚上,我才会在这里给你讲一个傻不拉唧的故事。我最里含着半根冰棍,盘着腿坐在床上,左手拿手机,右手翻查着以前在吴山居工作时存的电话本--我一直觉得手写得最好,看着踏实,那什么多少英寸啥的手机我消受不起。 电话本上有很多人的名字。熟悉的、不熟悉的、见都没见过的…… 字好看些的是老板写得,字丑的是我记得,还有很多涂掉看不清的,那些人不是洗手不干,就是彻底的离开了。不管怎样,他们的名字被涂抹掉的时候便同我与老板、同这个世界毫无瓜葛了。 信息时代果然很可笑,手指一动,彼此便足以形同陌路。 所以其实这个电话本我本不该留下,可无奈,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血来潮。 “吴邪”这个名字后面挂着一长遛手机号,将近二十多个吧。当年跟着他开始天南海北违法犯罪的时候,首先学着做的事儿就是记手机号,什么时候该拨哪个,这可苦坏我了。你说这不废话么?轻轻松松搞得定我他妈还在这儿蹲收银台! 不过现在没那么多事儿了,我耐着性子一个个打过去,哪怕自己压根儿没想好该说什么,不过显然是我多虑了,二十多个电话一个通的都没有。 我搓了搓手,觉得这挺正常的,然后翻了一页,找那些名字熟悉的人的电话打。王胖子、解雨臣、黑瞎子、吴三省、霍秀秀,甚至是黎簇、苏万、杨好、梁湾,除了那个一直让我有些害怕的吴家二叔,所有有个人联系方式的人,我把我能想到的都试了一遍。我本以为自己多少能有所收获,可现实却无情地挡住了我的双眼。 没有线索,一个电话都没通,就好像他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而我这几年来其实是大梦一场,自编自导自演,最后,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边的世界做着荒唐的寻找。

不过我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可笑的假设。我那可亲可敬的吴老板,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坚强的活着。

我把电话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静静躺着一个人的名字以及一个座机的号码。“吴一穷”,我知道,这是他父亲的,我翻开手机盖输入号码,却又在拨通的一瞬间挂断了电话。 我怎么能追问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如此让他悲伤的事情?也许老板他的消息对我来说就好像饭后的一些消遣,可对于别人却不同。 老板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他父母,如果那双碗筷能不再空缺的话,我想,那时我说不定出门就能看见他畅快的笑了呢。可能当我决定给他父母打电话时,我真的是有点想找到他了吧。 单纯的等待是毫无意义的。当你真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你总会不受控制地向着你所渴望的事物前进。如果你真的无动于衷,只能说你其实在欺骗自己说你在乎。以前的我更在乎的是每个月那八百块钱和安稳日子,找在的我在乎的是我能否抓住以前。 我沮丧地坐在床上,无力感从握着手机的指尖传上来。叹了口气,我打开床头放旧物的抽屉想把电话本收起来结束掉这一切。这时抽屉底层的一叠文件吸引了我的视线。惊喜与胆怯一瞬间一起涌入我的胸膛。是梁湾的个人资料,而我也是刚刚才想起,那份资料的背面我曾经潦草地写下了老板留给我的最后一个号码。

可如果连这个都打不通该怎么办?我问自己,攥着手机的手出了汗。呸,王盟,你还是个男人么!我晃了晃头,这个线索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纠结了,反正横竖都是最后一次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嘟……嘟……。” “您好,我是吴邪,我现在有事不在,请在……。” 我“啪”得一下甩掉了手机,我操他妈的居然通了!哪怕是语音信箱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心疼地把手机捡回来,还好是诺基亚,只是自动关机了,不然我得后悔死。 我重新开机,找出号码来。 说什么好呢,我想,说自己最近先了个稳定的工作还有了女朋友?还是说今年杭州的夏天还是雷打不动的热?说隔壁的茶馆成了瓷器店,还是说美国又开始和伊拉克折腾了?很多话想说,却又不懂自己该话唠什么。看电视里的桥段,该煽情该劝慰该鼓励该告诉他要保重,可那说到底都不是我啊! 不管怎样,最后我还是毅然决然地按下了通话键,那感觉真奇怪,就好像对着一个逝去已久的人讲话一般。我静静地听着电话那端的留言,呼吸声平稳的不像我。开始录音了。

我清了清嗓子,搜肠刮肚把想说的话排列了出来:“喂,老板,是我。前几天吴山居门板被我不小心烫了个洞,不过我姑且拿烟头堵上了,怪难看的……”

——“所以,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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